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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51n2077_p0649a20║   續傳燈錄卷第二 十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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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51n2077_p0649a22║   　　　大鑑下第十六 世
T51n2077_p0649a23║   　　　昭覺圓悟克 勤 禪師法嗣
T51n2077_p0649a24║   臨安府徑山妙喜大慧宗杲禪師。生於宣州
T51n2077_p0649a25║   寧國奚氏。年十三方從學發蒙。未半月棄去
T51n2077_p0649a26║   出家。十七落髮受具 。雖年少已知有宗門中
T51n2077_p0649a27║   事 。遍閱諸家語錄。尤喜雲門睦州語。嘗疑五
T51n2077_p0649a28║   家宗派元 初 只是一 箇達磨。甚處有許多門
T51n2077_p0649a29║   庭。然性俊 逸不覊。父母勉 之 令游方。時宣州
T51n2077_p0649b01║   有明教紹珵禪師者。興教坦之 嗣琅邪覺之
T51n2077_p0649b02║   孫也。師聞其飽參倒心事 之 。常請益雪竇拈
T51n2077_p0649b03║   古頌古及古宿因緣。珵指示惟要直下自見
T51n2077_p0649b04║   自說。不少假其言語。師洞達先德微旨。珵異
T51n2077_p0649b05║   之 每嘆云 。杲再 來人也。復游郢州見大陽元
T51n2077_p0649b06║   首座洞山微和尚堅侍 者。微在芙容首眾。堅
T51n2077_p0649b07║   為侍 者十年。師參三人甚久 。盡得曹洞宗旨。
T51n2077_p0649b08║   一 日見其臂香傳授以 表不妄付囑。心非之
T51n2077_p0649b09║   曰。禪有傳授豈佛祖自證自悟之 法。遂去之
T51n2077_p0649b10║   至真如喆座下。入 慶藏主 賢蓬頭之 室。又與
T51n2077_p0649b11║   慶同往黃龍見晦堂東林參照覺俱 不合。又
T51n2077_p0649b12║   謁心印珣禪師。珣秀鐵面之 高第。與師語大
T51n2077_p0649b13║   奇之 。欲留會下而師不樂。珣因指令往寶峯
T51n2077_p0649b14║   參準禪師。準即湛堂也。師始至機辯縱橫。準
T51n2077_p0649b15║   云 。汝鼻孔因甚無半邊。師曰。寶峯門下。準
T51n2077_p0649b16║   云 。杜撰禪和。又因彩粧十王次準指問師。這
T51n2077_p0649b17║   官人姓什麼。師曰。姓梁。湛堂姓梁。準摩頭
T51n2077_p0649b18║   云 。爭奈姓梁底少箇幞頭。師曰。頭雖不同鼻
T51n2077_p0649b19║   孔髣髴。準云 。杜撰禪和。又因看金剛 經。問師
T51n2077_p0649b20║   云 。是法平等無有高下。為甚雲居山高寶峯
T51n2077_p0649b21║   山低 。師曰。是法平等無有高下。準云 。爾做 得
T51n2077_p0649b22║   坐主 奴。又一 日語師云 。杲上坐我這些子禪。
T51n2077_p0649b23║   爾一 一 理會得耶。師曰。理會得。準云 。教爾說
T51n2077_p0649b24║   也說得。教爾做 也做 得。拈古頌古小參普說
T51n2077_p0649b25║   總得。只是有一 件 事 不是。爾還知麼。師曰。未
T51n2077_p0649b26║   審是什麼事 。準云 。爾只欠[囗@力 ]地一 下。所以 說
T51n2077_p0649b27║   時有不說時便 無。入 方丈 時有出方丈 時便
T51n2077_p0649b28║   無。惺惺時有睡著便 無。如何 敵得生死。師
T51n2077_p0649b29║   曰。正是某甲疑處。準病。師問曰。某甲嚮後當
T51n2077_p0649c01║   見誰人。準云 。有箇勤 巴子。我不識渠汝可見
T51n2077_p0649c02║   之 。當能辦子事 。若了 不下便 可脩行看一 大
T51n2077_p0649c03║   藏經。後身出來參禪決是箇善知識也。湛堂
T51n2077_p0649c04║   歿。師謁張天覺丞相求塔銘。天覺門庭高於
T51n2077_p0649c05║   衲子少許可。見師一 言而契。即下榻朝夕與
T51n2077_p0649c06║   語。名其菴曰妙喜。字之 曰曇晦。且言子必見
T51n2077_p0649c07║   川勤 吾助 子往遂津其行。勤 即圓悟也。時方
T51n2077_p0649c08║   自蔣山奉詔住 東京天寧。未至師先到 寺挂
T51n2077_p0649c09║   塔參堂畢。勤 方入 院師晨夕參請。勤 舉。僧 問
T51n2077_p0649c10║   雲門。如何 是諸佛出身處。答云 。東山水上行。
T51n2077_p0649c11║   令師下語。師參及一 年。凡下四十九轉語皆
T51n2077_p0649c12║   不契。一 日勤 赴一 達官宅陞坐。舉僧 問雲門。
T51n2077_p0649c13║   如何 是諸佛出身處。雲門云 。東山水上行。若
T51n2077_p0649c14║   是天寧即不然。若有人問如何 是諸佛出身
T51n2077_p0649c15║   處。只向道。薰風自南來殿閣生微涼。師聞舉
T51n2077_p0649c16║   豁然省悟。遂以 所悟告勤 。勤 察師雖得前 後
T51n2077_p0649c17║   際斷動 相不生。然却坐在淨裸裸處。語師云 。
T51n2077_p0649c18║   未也。子雖有得矣而大法未明。一 日入 室。勤
T51n2077_p0649c19║   云 。也不易爾到 這裏田地。但 可惜死了 不能
T51n2077_p0649c20║   得活。不疑言句是為大病。不見道。懸崖撒手
T51n2077_p0649c21║   自肯承當。絕後再 甦欺君不得。須知有這箇
T51n2077_p0649c22║   道理。師言。某甲只據如今得處已是快活。更
T51n2077_p0649c23║   不能理會得也。勤 不肯。因令師在擇木寮作
T51n2077_p0649c24║   不釐務 侍 者。每日同士大夫閑話入 室日不
T51n2077_p0649c25║   下三四。勤 因舉有句無句如藤倚樹詰師。師
T51n2077_p0649c26║   纔開口勤 便 云 。不是不是。如此者半載未蒙
T51n2077_p0649c27║   印可。念念不忘于心。一 日同諸官客飯師把
T51n2077_p0649c28║   箸在手都忘下口。勤 笑云 。這漢參黃楊木禪
T51n2077_p0649c29║   却倒縮去。師遂說譬喻曰。和尚這箇道理。恰
T51n2077_p0650a01║   似 狗看熱油鐺相似 。要舐又舐不得。要捨又
T51n2077_p0650a02║   捨不得。勤 云 。爾喻得極好。只這箇便 是金剛
T51n2077_p0650a03║   圈栗棘蓬也。又一 日問曰。見說和尚當時在
T51n2077_p0650a04║   五 祖亦曾問此話。不知五 祖如何 答乞師垂
T51n2077_p0650a05║   示。勤 默不應。師曰。和尚當時不可獨自問。須
T51n2077_p0650a06║   對大眾前 問。如今說又何 妨。勤 遂云 。我問。有
T51n2077_p0650a07║   句無句如藤倚樹時如何 。五 祖云 。描也描不
T51n2077_p0650a08║   成畫也畫不就。又問。忽遇樹倒藤枯時如何 。
T51n2077_p0650a09║   五 祖云 。相隨來也。師聞舉當下大悟。乃曰。某
T51n2077_p0650a10║   甲會也。勤 云 。只恐爾又透這公 案未得。師曰。
T51n2077_p0650a11║   請和尚舉。勤 遂連舉前 輩一 絡索誵訛語話徵
T51n2077_p0650a12║   詰之 。師隨聲酬對了 無滯礙。勤 拊掌稱善。又
T51n2077_p0650a13║   對眾稱賞云 。杲非一 生兩生為善知識來。師
T51n2077_p0650a14║   自是縱橫踔厲大肆其說如建瓴水。如轉圓
T51n2077_p0650a15║   石於千仞 之 坂。諸老斂袵莫嬰其鋒矣。初 師
T51n2077_p0650a16║   既大徹。反於數禪客有疑乃以 問勤 。勤 云 。我
T51n2077_p0650a17║   這箇禪如大海相似 。爾將得箇大海來傾 取
T51n2077_p0650a18║   去始得。若只將鉢盂來盛得些子去便 休。是
T51n2077_p0650a19║   爾器量只如此。教我怎奈何 。能有幾箇得到
T51n2077_p0650a20║   爾田地。舊時只有箇璟上坐。與爾一 般。却已
T51n2077_p0650a21║   死了 也。未幾遂舉師首眾。于時士大夫往往
T51n2077_p0650a22║   爭與之 遊。雅為右丞呂公 舜徒所重。奏賜紫
T51n2077_p0650a23║   衣號佛日大師。女真難作。虜酋欲取禪僧 十
T51n2077_p0650a24║   輩。師在選中既而獲免。蓋若有相之 者遂渡
T51n2077_p0650a25║   江而南。時勤 賜號圓悟禪師主 雲居法席。命
T51n2077_p0650a26║   師居第一 坐。常與諸衲子入 室。圓悟每來聽
T51n2077_p0650a27║   其語。師一 日入 室罷。却上方丈 與圓悟同坐。
T51n2077_p0650a28║   圓悟云 。或有箇禪和子得似 老僧 。汝又如何
T51n2077_p0650a29║   支遣師曰。何 幸如之 。正如東坡說作劊 子手。
T51n2077_p0650b01║   一 生得遇一 箇肥漢剮 。圓悟呵呵大笑云 。爾
T51n2077_p0650b02║   倒與我入 室。拶得我上壁也。圓悟常言。近來
T51n2077_p0650b03║   諸方盡成窠窟。五 祖下我與佛鑑佛眼三人
T51n2077_p0650b04║   結社參禪。如今早見漏逗出來。佛鑑下有一
T51n2077_p0650b05║   種。作狗子叫鵓鳩鳴取笑人。佛眼下有一 種。
T51n2077_p0650b06║   覷燈籠露柱指東畫西。如眼見鬼一 般。我這
T51n2077_p0650b07║   裏且無此兩般病痛。師曰。大好無病痛。圓悟
T51n2077_p0650b08║   云 。何 謂也。師曰。擊石火閃電光 。引得無限人
T51n2077_p0650b09║   弄業識。舉了 便 會了 。豈不是佛法大窠窟。圓
T51n2077_p0650b10║   悟不覺吐舌。乃云 。休管他休管他。我只以 契
T51n2077_p0650b11║   證為期。若不契證斷定不放過。師曰。說契證
T51n2077_p0650b12║   即得。第恐後來只恁麼傳將去。舉了 便 會了 。
T51n2077_p0650b13║   硬主 張擊石火閃電光 。業識茫茫未有了 日。
T51n2077_p0650b14║   圓悟深以 為然。未幾圓悟還蜀。師始辭居古
T51n2077_p0650b15║   雲門。學者雲集。復避亂 走湖南。轉江右入 閩。
T51n2077_p0650b16║   築菴長樂洋嶼。時從之 者纔五 十三人。未五
T51n2077_p0650b17║   十日得法者十三人。前 此蓋未始有也。後皆
T51n2077_p0650b18║   角立。始應給事 江公 少明之 請住 小谿雲門
T51n2077_p0650b19║   菴。丞相張魏公 在蜀時。圓悟為言師真得法
T51n2077_p0650b20║   髓。及造朝遂以 臨安徑山延之 。法席之 盛冠
T51n2077_p0650b21║   于一 時。百舍重趼往赴惟恐其後。至無所容
T51n2077_p0650b22║   乃建千僧 大閣以 居之 。凡二 千餘眾。初 開法
T51n2077_p0650b23║   陞坐問答未已。復有數僧 競出爭問。師乃約
T51n2077_p0650b24║   住 曰。止止。假使大地草木盡抹為塵。一 一 塵
T51n2077_p0650b25║   有一 口。一 一 口具 無礙廣長舌相。一 一 舌相
T51n2077_p0650b26║   出無量差別 音聲。一 一 音聲發無量差別 言
T51n2077_p0650b27║   詞。一 一 言詞有無量差別 妙義。如上塵數衲
T51n2077_p0650b28║   僧 各各具 如是口如是舌如是音聲如是言詞
T51n2077_p0650b29║   如是妙義。同時致百千問難。問問各別 不消
T51n2077_p0650c01║   徑山長老咳嗽一 聲。一 時答了 。乘時於其中
T51n2077_p0650c02║   間作無量無邊廣大佛事 。一 一 佛事 周遍法
T51n2077_p0650c03║   界。所謂一 毛現神變。一 切佛同說經。於無量
T51n2077_p0650c04║   劫 不得其邊際。便 恁麼去鬧熱門庭即得。若
T51n2077_p0650c05║   以 正眼觀之 。正是業識茫茫無本可據。祖師
T51n2077_p0650c06║   門下一 點也用不著。況復鉤章棘句展露言
T51n2077_p0650c07║   鋒。非唯埋沒從上宗乘。亦乃笑破衲僧 鼻孔。
T51n2077_p0650c08║   所以 道。毫釐繫念三塗業因。瞥爾情生萬劫
T51n2077_p0650c09║   覊鎖。聖名凡號盡是虛聲。殊相劣 形皆為幻
T51n2077_p0650c10║   色。汝欲求之 得無累乎。及其厭之 又成大患。
T51n2077_p0650c11║   看他先德恁麼告報。如國家兵 器不得已而
T51n2077_p0650c12║   用之 。本分事 上亦無這箇消息。山僧 今日如
T51n2077_p0650c13║   斯舉唱。大似 無夢說夢好肉剜 瘡。點撿將來
T51n2077_p0650c14║   合喫拄杖。只今莫有下得毒手者麼。若有堪
T51n2077_p0650c15║   報不報之 恩。共助 無為之 化。如無倒行此令
T51n2077_p0650c16║   去也。驀拈拄杖曰。橫按鏌[鉺*ㄗ]全 正令。太平寰
T51n2077_p0650c17║   宇斬癡頑。卓一 下喝一 喝。示眾曰。顛倒想生
T51n2077_p0650c18║   生死續。顛倒想滅生死絕。生死絕處涅槃空。
T51n2077_p0650c19║   涅槃空處眼中屑。涅槃既空喚什麼作眼中
T51n2077_p0650c20║   屑。白雲乍 可來青嶂。明月難教下碧天。又曰。
T51n2077_p0650c21║   摩竭提國猶在半途。少室峯前 全 無巴鼻。談
T51n2077_p0650c22║   玄說妙好肉剜 瘡。舉古明今拋沙撒土。爭似
T51n2077_p0650c23║   飢飡渴飲閑坐困眠。從教四序推移都不干
T51n2077_p0650c24║   預我事 。雖然如是。也須實到 這箇田地始得。
T51n2077_p0650c25║   只如實到 這箇田地底如何 親近。喝一 喝曰。
T51n2077_p0650c26║   灸瘡瘢上更著艾炷去也。又曰。我宗無語句。
T51n2077_p0650c27║   實無一 法與人。早是通身浸在屎窖裏了 也。
T51n2077_p0650c28║   那堪踏步向前 。如之 若何 問向上向下三玄
T51n2077_p0650c29║   三要銀盌裏盛雪北斗裏藏身意旨如何 。豈
T51n2077_p0651a01║   不是屎窖邊更掘屎窖。雖然如是若於屎窖
T51n2077_p0651a02║   中知些氣息。方知三世 諸佛歷代 祖師天下
T51n2077_p0651a03║   老和尚古往今來一 切善知識盡在屎窖裏轉
T51n2077_p0651a04║   大法輪。其或未然。切忌向屎窖裏作活計。又
T51n2077_p0651a05║   上堂問答罷乃曰問得亦好不問更親。何 故
T51n2077_p0651a06║   聲前 一 路千聖不傳。學者勞 形如猿捉影。可
T51n2077_p0651a07║   中有箇英靈漢。恁麼不恁麼。聊聞舉著剔起
T51n2077_p0651a08║   便 行。猶在葛藤窠裏。直得內無所證外無所
T51n2077_p0651a09║   修 似 地擎山如石含玉。亦未是衲僧 放身命
T51n2077_p0651a10║   處。敢問大眾。作麼生是衲僧 放身命處。若也
T51n2077_p0651a11║   知得塵塵念念皆無空闕。折旋俯 仰盡在其
T51n2077_p0651a12║   中。正恁麼時畢竟是誰家風月還委悉麼。千
T51n2077_p0651a13║   聖不知何 處去。倚天長劍 逼人寒。下座。師說
T51n2077_p0651a14║   法不立窠臼不守規轍。大率如此不可概舉。
T51n2077_p0651a15║   嘗垂語問學者。我這裏無法與人。只是據欵
T51n2077_p0651a16║   結案。恰如爾將箇琉璃瓶子來護惜。似 箇什
T51n2077_p0651a17║   麼。我一 見便 與爾打破了 。爾又將箇摩尼珠
T51n2077_p0651a18║   來。我又與爾奪了 。待爾只恁麼來。我又和爾
T51n2077_p0651a19║   兩手截了 。所以 臨濟和尚道。逢佛殺佛逢祖
T51n2077_p0651a20║   殺祖逢羅漢殺羅漢。既稱善知識。為什麼却
T51n2077_p0651a21║   要殺人去。且道是什麼道理。又嘗語僧 俗 言。
T51n2077_p0651a22║   參得禪了 凡讀經看文字。如去自家屋裏行
T51n2077_p0651a23║   一 遭相似 。又如與舊時相識底人相見一 般。
T51n2077_p0651a24║   若欲以 文字語言糟粕求無有是處。參禪人
T51n2077_p0651a25║   請師子細說禪病。師言。禪有什麼病可說。禪
T51n2077_p0651a26║   又不曾患頭痛。又不曾患脚痛。又不曾患耳
T51n2077_p0651a27║   聾。又不曾患眼暗。只是參禪底人參得差別 。
T51n2077_p0651a28║   證得差別 。用心差別 。依師差別 。因此差別 故
T51n2077_p0651a29║   說名為病。非謂禪有病也。如何 是佛即心是
T51n2077_p0651b01║   佛。有什麼病狗子還有佛性也無。無有什麼
T51n2077_p0651b02║   病。喚作竹篦則 觸。不喚作竹篦則 背。有什麼
T51n2077_p0651b03║   病。如何 是佛麻三斤。有什麼病。如何 是佛乾
T51n2077_p0651b04║   屎橛。有什麼病。爾不透了 纔作道理要透。便
T51n2077_p0651b05║   千里萬里沒交涉也。擬心湊泊他。擬心思量
T51n2077_p0651b06║   他。向舉起處領略。擊石火閃電光 處會。這箇
T51n2077_p0651b07║   方始是病。世 醫拱手。然究竟不干禪事 。趙州
T51n2077_p0651b08║   云 。要與空王為弟子。莫教心病最難醫。嘗舉。
T51n2077_p0651b09║   南院問風穴。南方一 棒作麼生商量。風穴云 。
T51n2077_p0651b10║   作奇特商量。風穴却問。此間一 棒作麼生商
T51n2077_p0651b11║   量。南院橫拄杖云 。棒下無生忍。臨機不見師。
T51n2077_p0651b12║   師舉了 曰。風穴當時好大展坐具 禮他三拜。
T51n2077_p0651b13║   不然與他掀倒繩床。乃回顧衲子冲密云 。爾
T51n2077_p0651b14║   道風穴當時禮拜是。掀倒繩床是。冲密云 。草
T51n2077_p0651b15║   賊大敗。師曰。爾看這瞎漢便 打。又舉。睦州凡
T51n2077_p0651b16║   見僧 來便 云 。見成公 案放爾三十棒。雲峯悅
T51n2077_p0651b17║   云 。作賊人心虛。師曰。又添得一 箇道了 。問冲
T51n2077_p0651b18║   密云 。爾道我恁麼道還有過也無。冲密云 。作
T51n2077_p0651b19║   賊人心虛。師曰。三箇也。又舉。僧 問大龍。色
T51n2077_p0651b20║   身敗壞如何 是堅固法身。大龍云 。山花開似
T51n2077_p0651b21║   錦。澗水湛如藍。作麼生會。僧 云 。不會。師舉
T51n2077_p0651b22║   了 指拜席問旁僧 曰。見麼。云 見。師曰。又道不
T51n2077_p0651b23║   會。復曰。太近也因什麼不會。僧 罔措。師曰。
T51n2077_p0651b24║   只為分明極。翻令所得遲。師室中多問衲子。
T51n2077_p0651b25║   喚作竹篦即觸。不喚作竹篦即背。不得下語。
T51n2077_p0651b26║   不得無語。不得思量。不得擬議。不得於意根
T51n2077_p0651b27║   下卜度。不得於舉起處承當。速道速道。僧 擬
T51n2077_p0651b28║   進語。師便 打趁出。于時罕有善其機者。又曰。
T51n2077_p0651b29║   喚作竹篦即觸。不喚作竹篦即背。不得下語。
T51n2077_p0651c01║   不得無語。不得良久 。不得卜度。不得作女人
T51n2077_p0651c02║   拜遶禪床。不得拂袖便 行。一 切總不得。爾便
T51n2077_p0651c03║   奪却竹篦。我且許爾奪却。我喚作拳頭則 觸。
T51n2077_p0651c04║   不喚作拳頭則 背。爾又如何 奪。更饒爾道箇
T51n2077_p0651c05║   請和尚放下著。我且放下著。我喚作露柱則
T51n2077_p0651c06║   觸。不喚作露柱則 背。爾又如何 奪。我喚作山
T51n2077_p0651c07║   河大地則 觸。不喚作山河大地則 背。爾又如
T51n2077_p0651c08║   何 奪。時有舟峯長老云 。某甲看和尚竹篦子
T51n2077_p0651c09║   話。如籍沒却人家財產了 。更要人納物事 。師
T51n2077_p0651c10║   曰。爾譬喻得極妙。我真箇要爾納物事 。爾無
T51n2077_p0651c11║   所從出。便 須討死路去也。或投河或赴火。[拚-ㄙ+云 ]
T51n2077_p0651c12║   得命方始死。得死了 却緩緩地再 活起來。喚
T51n2077_p0651c13║   爾作菩薩便 歡喜。喚爾作賊漢便 惡發。依前
T51n2077_p0651c14║   只是舊時人。所以 古人道。懸崖撒手自肯承
T51n2077_p0651c15║   當。絕後再 蘇欺君不得。到 這裏始契得竹篦
T51n2077_p0651c16║   子話。復說偈曰。佛之 一 字尚不喜。有何 生死
T51n2077_p0651c17║   可相關。當機覿面無回互 。說甚楞嚴義八 還。
T51n2077_p0651c18║   師闡揚宗教時。有同時號稱宗師說法以 寂
T51n2077_p0651c19║   照靜默為本者。見士大夫為塵勞 所障方寸
T51n2077_p0651c20║   不寧便 為言。令寒灰枯木去。一 條白練去。古
T51n2077_p0651c21║   廟香爐去。冷湫湫地去。謂此法門可休歇人
T51n2077_p0651c22║   身心。師以 為如此見解墮在黑山下鬼窟裏。
T51n2077_p0651c23║   教中謂之 昏沈。殊不知這箇猢猻子不死。如
T51n2077_p0651c24║   何 得休歇。來為先鋒去為殿後底不死。如何
T51n2077_p0651c25║   得休歇。故師每力 排之 。謂之 邪師寂照禪斷
T51n2077_p0651c26║   佛慧命。千佛出世 不通懺悔。一 日室中坐。有
T51n2077_p0651c27║   鄭昂尚明者。持一 辦香來怒氣可掬。聲色俱
T51n2077_p0651c28║   厲云 。昂有一 片香未燒在。欲與和尚理會一
T51n2077_p0651c29║   件 事 。只如默然無言。是法門中第一 等休歇
T51n2077_p0652a01║   處。和尚肆意詆訶。昂心疑和尚不到 這田地
T51n2077_p0652a02║   所以 信 不及。且如釋迦老子在摩竭提國。三
T51n2077_p0652a03║   七日中掩室不作聲。豈不是佛默然。毘耶離
T51n2077_p0652a04║   城三十二 菩薩各說不二 法門。末後維摩無
T51n2077_p0652a05║   語文殊讚善。豈不是菩薩默然。須菩提在巖
T51n2077_p0652a06║   中宴坐無言無說。豈不是聲聞默然。天帝釋
T51n2077_p0652a07║   見須菩提在巖中宴坐。乃雨花供 養亦無言
T51n2077_p0652a08║   說。豈不是凡夫默然。達磨游梁歷魏少林冷
T51n2077_p0652a09║   坐九年。豈不是祖師默然。魯祖見僧 便 面壁。
T51n2077_p0652a10║   豈不是宗師默然。和尚因什麼却力 排默照
T51n2077_p0652a11║   以 為邪非。師曰。爾曾讀莊子麼。云 是何 不讀。
T51n2077_p0652a12║   師曰。莊子云 言而足終日言而盡道。言而不
T51n2077_p0652a13║   足終日言而盡物。道物之 極。言默不足以 載。
T51n2077_p0652a14║   非言非默義有所極。我也不曾看郭象解并
T51n2077_p0652a15║   諸家注解。只據我杜撰說破爾這默然。豈不
T51n2077_p0652a16║   見孔子一 日大驚小怪道。參乎吾道一 以 貫
T51n2077_p0652a17║   之 。曾子曰。唯。爾措大家纔聞箇唯字。便 來這
T51n2077_p0652a18║   裏惡口。却云 這一 唯與天地同根萬物一 體。
T51n2077_p0652a19║   致君於堯舜之 上。成家立國出將入 相。以 至
T51n2077_p0652a20║   啟手足時不出這一 唯。且喜沒交涉。殊不知
T51n2077_p0652a21║   這箇道理。便 是曾子言而足。孔子言而足。其
T51n2077_p0652a22║   徒不會却問何 謂也。曾子見他理會不得。却
T51n2077_p0652a23║   向第二 頭答他話。謂夫子之 道不可無言。所
T51n2077_p0652a24║   以 云 。夫子之 道忠恕而已矣。要之 道與物至
T51n2077_p0652a25║   極處不在言語上。不在默然處。言也載不得。
T51n2077_p0652a26║   默也載不得。公 之 所說尚不契莊子意。何 況
T51n2077_p0652a27║   要契釋迦老子達磨大師意耶。爾要理會得
T51n2077_p0652a28║   莊子非言非默義有所極麼。便 是雲門大師
T51n2077_p0652a29║   拈起扇子云 。扇子[跳-兆 +孛]跳上三十三天築著帝
T51n2077_p0652b01║   釋鼻孔東海鯉魚打一 棒雨似 傾 盆。爾若會
T51n2077_p0652b02║   得雲門這箇說話。便 是莊子說底。曾子說底
T51n2077_p0652b03║   孔子說底一 般。昂遂無語。師曰。爾雖不語心
T51n2077_p0652b04║   猶未伏在。然古人決定不在默然處坐地明
T51n2077_p0652b05║   矣。爾適來舉釋迦掩室維摩默然。且看舊時
T51n2077_p0652b06║   有箇坐主 喚作肇法師。把那無言說處。說出
T51n2077_p0652b07║   來與人云 。釋迦掩室於摩竭。淨名杜口於毘
T51n2077_p0652b08║   耶。須菩提唱無說以 顯道。釋梵絕聽而雨花。
T51n2077_p0652b09║   斯皆理為神御。故口以 之 而默。豈曰無辯辯
T51n2077_p0652b10║   所不能言也。這箇是理與神忽然相撞著。不
T51n2077_p0652b11║   覺到 說不得處雖然不語其聲如雷。故曰。豈
T51n2077_p0652b12║   曰無辯辯所不能言也。這裏世 間聰明辯才
T51n2077_p0652b13║   用一 點不得。到 得恁麼田地方始是放身捨
T51n2077_p0652b14║   命處。這般境界須是當人自證自悟始得。所
T51n2077_p0652b15║   以 華嚴經云 。如來宮殿無有邊。自然覺者處
T51n2077_p0652b16║   其中。此是從上諸聖大解脫法門。無邊無量
T51n2077_p0652b17║   無得無失無默無語無去無來。塵塵爾剎剎
T51n2077_p0652b18║   爾念念爾法法爾。只為眾生根性狹劣 。不到
T51n2077_p0652b19║   三教聖人境界。所以 分彼分此。殊不知境界
T51n2077_p0652b20║   如此廣大。却向黑山下鬼窟裏默然坐地。故
T51n2077_p0652b21║   先聖訶為解脫深坑。是可怖畏之 處。以 道眼
T51n2077_p0652b22║   觀之 。則 是刀 山劍 樹鑊湯鑪炭裏坐地。一 般
T51n2077_p0652b23║   坐主 家尚不滯在默然處。況祖師門下客。却
T51n2077_p0652b24║   道纔開口便 落今時。且喜沒交涉。昂不覺作
T51n2077_p0652b25║   禮。師曰公 雖作禮然更有事 在。至晚來入 室。
T51n2077_p0652b26║   師問曰。今年幾歲。云 六 十四。又問。爾六 十四
T51n2077_p0652b27║   前 從什麼處來。昂又無語。師遂以 竹篦打出
T51n2077_p0652b28║   次日又來室中云 。六 十四年前 尚未有昂在。
T51n2077_p0652b29║   如何 和尚却問昂從什麼處來。師曰。爾六 十
T51n2077_p0652c01║   四年前 不可元 在福州鄭家。只今這聽法說
T51n2077_p0652c02║   法一 段歷歷孤明底未生已前 畢竟在什麼
T51n2077_p0652c03║   處。云 不知。師曰。爾若不知便 是生大今生且
T51n2077_p0652c04║   限百歲。百歲後爾待要飛出三千大千世 界
T51n2077_p0652c05║   外去。須是與他入 棺材始得。當爾之 時四大
T51n2077_p0652c06║   五 蘊一 時解散。有眼不見物。有耳不聞聲。有
T51n2077_p0652c07║   箇肉團心分別 不行。有箇身火燒刀 斫都不
T51n2077_p0652c08║   覺痛。到 這裏歷歷孤明底却向什麼處去。云
T51n2077_p0652c09║   昂也不知師曰。爾既不知便 是死大。故曰。無
T51n2077_p0652c10║   常迅速生死事 大。便 是這箇道理。這裏使聰
T51n2077_p0652c11║   明也不得。記持也不得。我更問。爾平生做 許
T51n2077_p0652c12║   多之 乎者也。臘月三十日將那一 句敵他生
T51n2077_p0652c13║   死。須是知得生來死去處分曉始得。若不知
T51n2077_p0652c14║   即是愚人。昂方心伏始知無言無說處一 切
T51n2077_p0652c15║   非是。因別 參請未幾頓有所得。時有祥雲長
T51n2077_p0652c16║   老曇懿與禪者遵璞二 人為同伴 。初 侍 圓悟
T51n2077_p0652c17║   於蔣山已有入 處。後又隸真歇了 坐下點胸
T51n2077_p0652c18║   自許謂世 莫有過之 者。師知其未徹業已開
T51n2077_p0652c19║   法慮其誤後學。以 書致懿令告假暫來。懿恥
T51n2077_p0652c20║   之 遲遲其行。師遂由小參痛抵其非。揭榜于
T51n2077_p0652c21║   門以 告四眾。懿聞之 不得已乃破夏來抵師
T51n2077_p0652c22║   會下。師詰其所證語之 曰。汝恁麼見解何 嘗
T51n2077_p0652c23║   夢見圓悟老人果欲究竟此事 。且退却院子
T51n2077_p0652c24║   來。懿從之 遂歸。既散夏果與璞偕 至。二 人同
T51n2077_p0652c25║   到 室中。師問璞。三聖道。我逢人則 出。出則 不
T51n2077_p0652c26║   為人。興化道。我逢人則 不出。出則 便 為人。爾
T51n2077_p0652c27║   道這兩箇老漢還有出身處也無。璞於師膝
T51n2077_p0652c28║   上打一 拳。師曰。汝這一 拳為三聖出氣。為興
T51n2077_p0652c29║   化出氣。速道速道。璞擬議。師劈 脊便 打。仍謂
T51n2077_p0653a01║   之 曰。汝第一 不得忘了 這一 棒遂出。久 之 未
T51n2077_p0653a02║   得入 門。一 日因別 僧 入 室。二 人聽之 。師問僧
T51n2077_p0653a03║   曰。德山見僧 入 門便 棒。臨濟見僧 入 門便 喝。
T51n2077_p0653a04║   雪峯見僧 入 門便 道是什麼。睦州見僧 入 門
T51n2077_p0653a05║   便 道見成公 案放爾三十棒。爾道這四箇老
T51n2077_p0653a06║   漢還有為人處也無。僧 云 有。師曰劄。僧 擬議。
T51n2077_p0653a07║   師便 喝出。璞聞之 忽然有省。懿亦相繼於一
T51n2077_p0653a08║   言之 下大有省發。從前 惡知惡解當下氷消。
T51n2077_p0653a09║   後皆承嗣師。師嘗為眾入 室。見僧 才入 門便
T51n2077_p0653a10║   問。諸佛菩薩畜生驢馬庭前 柏樹子麻三斤
T51n2077_p0653a11║   乾屎橛。爾是一 枚無狀賊漢。僧 云 。久 知和尚
T51n2077_p0653a12║   有此機要。師曰。我已無端入 荒草。是爾屎臭
T51n2077_p0653a13║   氣也不知。僧 拂袖便 出。師曰。苦哉佛陀耶。又
T51n2077_p0653a14║   僧 才入 門。師便 曰。不是出去。僧 便 出。師曰。
T51n2077_p0653a15║   沒量大人被語脈裏轉却。次一 僧 入 。師曰。不
T51n2077_p0653a16║   是出去。僧 却近前 。師曰。向爾道不是。又却近
T51n2077_p0653a17║   前 覓箇什麼。便 打出。又一 僧 入 云 。適來兩僧
T51n2077_p0653a18║   不會和尚意。師低 頭噓一 聲。僧 罔措。師便 打
T51n2077_p0653a19║   曰。却是爾會老僧 意。又僧 才入 。師曰。爾不會
T51n2077_p0653a20║   出去。僧 亦出。復一 僧 入 。師曰。適來兩箇上
T51n2077_p0653a21║   坐。一 人解收不解放。一 人解放不解收。爾還
T51n2077_p0653a22║   辨得麼。僧 云 。一 狀領過。師曰。領過後別 有甚
T51n2077_p0653a23║   好消息。僧 拍手一 下便 出。師曰。三十年後悟
T51n2077_p0653a24║   去在。又問僧 云 。道不用修 但 莫染污。如何 是
T51n2077_p0653a25║   不染污底道。僧 云 。某甲不敢道。師曰。爾為什
T51n2077_p0653a26║   麼不敢道。僧 云 。恐染污。師高聲叫曰。行者將
T51n2077_p0653a27║   糞箕掃箒來。僧 茫然。師便 打出。又僧 才入 。師
T51n2077_p0653a28║   曰。釋迦老子來也。僧 近前 。師曰。元 來不是
T51n2077_p0653a29║   便 打。次一 僧 入 。師亦曰。釋迦老子來也。僧
T51n2077_p0653b01║   當面問訊便 出。師曰。却似 真箇。又問僧 。不是
T51n2077_p0653b02║   心不是佛不是物爾作麼生。僧 云 領。師曰。領
T51n2077_p0653b03║   爾屋裏七代 先靈。僧 便 喝。師曰。適來領如今
T51n2077_p0653b04║   喝。干他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什麼事 。僧 無
T51n2077_p0653b05║   語。師便 打。又問僧 。路逢達道人不將語默對
T51n2077_p0653b06║   時如何 。僧 珍重便 行。師呵呵大笑。次一 僧 來。
T51n2077_p0653b07║   師曰。我適來問這僧 路逢達道人不將語默
T51n2077_p0653b08║   對時如何 。他珍重便 行。爾道他會不會。僧 擬
T51n2077_p0653b09║   問訊。師便 打出。又問僧 。不與萬法為侶 者是
T51n2077_p0653b10║   什麼人。云 無面目漢。師曰。適來有箇師僧 如
T51n2077_p0653b11║   此道。打出去也。僧 擬議。師便 打。又問僧 。馬
T51n2077_p0653b12║   大師道。自從胡亂 後三十年不曾少鹽醬意
T51n2077_p0653b13║   作麼。云 隨家豐儉 。師曰。好箇隨家豐儉 。只是
T51n2077_p0653b14║   爾不會。僧 擬議。師便 喝出。又問僧 。香嚴上樹
T51n2077_p0653b15║   話爾作麼生。僧 云 。好對春風唱鷓鴣。師曰。虎
T51n2077_p0653b16║   頭上座道。樹上即不問。未上樹請和尚道。又
T51n2077_p0653b17║   作麼生。僧 云 。適來向和尚道了 也。師曰。好對
T51n2077_p0653b18║   春風唱鷓鴣。是樹上語樹下語。僧 無對。師便
T51n2077_p0653b19║   打。又問侍 者曰。許多人入 室。幾人道得著。幾
T51n2077_p0653b20║   人道不著。侍 者云 。某甲只管看。師忽展手曰。
T51n2077_p0653b21║   我手何 似 佛手。侍 者云 。天寒且請和尚通袖
T51n2077_p0653b22║   行。師打一 竹篦曰。且道是賞爾是罰爾。侍 者
T51n2077_p0653b23║   無對。有僧 請益。不知某甲死向什麼處去。師
T51n2077_p0653b24║   曰。爾只今是生耶死耶。僧 云 。生也不道死也
T51n2077_p0653b25║   不道。師曰。爾做 得漸源奴。僧 擬議。師便 打
T51n2077_p0653b26║   出。又一 僧 來。師曰。適來這僧 衲一 場敗闕。爾
T51n2077_p0653b27║   還知麼。僧 云 知。師亦打出。又僧 請益夾山境
T51n2077_p0653b28║   話。聲未絕師便 喝。僧 茫然。師曰。爾問什麼。
T51n2077_p0653b29║   僧 擬舉。師連打喝出。又僧 請益。某甲參禪不
T51n2077_p0653c01║   得病在什麼處。師曰。病在這裏。云 某甲為什
T51n2077_p0653c02║   麼參不得。師曰。開眼尿床漢我打爾去。師室
T51n2077_p0653c03║   中機緣渦旋辨肆不可把翫。自非上上根器
T51n2077_p0653c04║   不可湊泊。師住 徑山時名重一 時。如侍 郎張
T51n2077_p0653c05║   公 子韶狀元 汪公 聖錫少卿憑公 濟川俱 問
T51n2077_p0653c06║   道。自餘皆一 時名士大夫。師隨機開悟無所
T51n2077_p0653c07║   回互 。而當時秉鈞軸者。以 其議己惡之 。遂遭
T51n2077_p0653c08║   捃拾毀衣。屏去衡州凡十年。又徙梅州。梅州
T51n2077_p0653c09║   瘴癘寂莫之 地。而衲子裏糧從之 雖死不悔。
T51n2077_p0653c10║   又八 年高宗特恩放還。明年復僧 衣。四方虛
T51n2077_p0653c11║   席以 邀率不就。最後以 朝旨住 育王。聚眾多
T51n2077_p0653c12║   食不繼。築塗田凡數十頃。詔賜其庄名般
T51n2077_p0653c13║   若。又二 年詔復移徑山。師之 再 住 徑山。道俗
T51n2077_p0653c14║   歆慕如見其所親。雖老接引後學不少倦。退
T51n2077_p0653c15║   居明月堂。先是孝宗皇帝為普安郡王時
T51n2077_p0653c16║   聞師名。嘗遣內都監至徑山謁師。師作偈以
T51n2077_p0653c17║   獻曰。大根大器大力 量。荷擔大事 不尋常。一
T51n2077_p0653c18║   毛頭上通消息。遍界明明不覆藏。王甚悅。
T51n2077_p0653c19║   及在建邸復遣內知客請師山中為眾說法。
T51n2077_p0653c20║   親書妙喜庵大字。及製真讚賜師曰。生滅不
T51n2077_p0653c21║   滅。常住 不住 。圓覺空明。隨物現處。師演成四
T51n2077_p0653c22║   偈以 獻。王覽之 尤喜。又二 年王即位 。遂賜
T51n2077_p0653c23║   號大慧禪師。復取向所賜宸翰以 御寶識之 。
T51n2077_p0653c24║   恩寵加 厚欲召對。而師已病矣。以 隆興元 年
T51n2077_p0653c25║   八 月十日於徑山明月堂示寂。上聞之 嘆
T51n2077_p0653c26║   惜不已。詔以 明月堂為妙喜庵。賜諡普覺。
T51n2077_p0653c27║   將示寂親書遺奏封畢。侍 僧 請留頌。師厲聲
T51n2077_p0653c28║   曰。無頌便 死不得也。索筆大書曰。生也只恁
T51n2077_p0653c29║   麼。死也只恁麼。有偈與無偈。是什麼熱大。投
T51n2077_p0654a01║   筆而逝。俗 壽七十五 。坐五 十八 夏。諸弟子以
T51n2077_p0654a02║   師全 身葬於庵之 後。賜塔名寶光 。僧 俗 從師
T51n2077_p0654a03║   得法悟徹者。不啻數十人。皆有名于世 。鼎需
T51n2077_p0654a04║   思嶽彌光 悟本守淨道謙遵璞祖元 冲密等九
T51n2077_p0654a05║   人皆契悟廣大。先師而歿其餘皆道化一 方。
T51n2077_p0654a06║   臨濟宗旨益振焉。
T51n2077_p0654a07║   平江府虎丘紹隆禪師。和之 含山人也。九歲
T51n2077_p0654a08║   辭親居佛慧院。踰六 年得度受具 。又五 年謁
T51n2077_p0654a09║   長蘆信 公 略霑法味。有傳圓悟語至者。師讀
T51n2077_p0654a10║   之 嘆曰。想酢生液雖未澆腸沃胃。要且使人
T51n2077_p0654a11║   慶快。弟恨未聆謦欬耳。遂由寶峯依湛堂。客
T51n2077_p0654a12║   黃龍叩死心禪師。次謁圓悟。一 日入 室悟問
T51n2077_p0654a13║   曰。見見之 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及。
T51n2077_p0654a14║   舉拳曰。還見麼。師曰見。悟曰頭上安頭。師聞
T51n2077_p0654a15║   脫然契證。悟叱曰。見箇甚麼師曰。竹密不妨
T51n2077_p0654a16║   流水過。悟肯之 。俾 掌藏教。有問悟曰。隆藏主
T51n2077_p0654a17║   柔易若此何 能為哉。悟曰瞌睡虎耳。後歸鄉
T51n2077_p0654a18║   邑出世 住 開聖。建炎亂 乃結廬銅峯之 下。郡
T51n2077_p0654a19║   守李公 光 延居彰教。次徙虎丘眾盛道大顯
T51n2077_p0654a20║   著。示眾曰。豁開戶牖萬里不挂片雲。杲日騰
T51n2077_p0654a21║   空。四顧清風滿坐。湖光 浩渺野色澄明。萬象
T51n2077_p0654a22║   森羅全 彰海印。直得頭頭妙用物物真機。心
T51n2077_p0654a23║   境一 如纖塵不立。正恁麼是萬機休罷。千聖
T51n2077_p0654a24║   不携。坐斷毘盧頂。不稟釋迦文。婢視聲聞奴
T51n2077_p0654a25║   呼菩薩。德山臨濟直得目瞪口呿。有棒有喝
T51n2077_p0654a26║   一 點也用不得。且道忽遇其中人來時如何
T51n2077_p0654a27║   話會。傾 蓋相逢元 故舊。何 妨來喫趙州茶。又
T51n2077_p0654a28║   曰。目前 無法。萬象森然。意在目前 。突出難
T51n2077_p0654a29║   辨。不是目前 法。觸處逢渠非耳目之 所到 。不
T51n2077_p0654b01║   離見聞覺知。雖然如是。也須是他向上關棙
T51n2077_p0654b02║   子始得。所以 道。羅籠不肯住 呼喚不回頭。佛
T51n2077_p0654b03║   祖不安排。至今無處所。如是則 不勞 斂念樓
T51n2077_p0654b04║   閣門開。寸步不移百城俱 到 。驀拈拄杖劃 一
T51n2077_p0654b05║   劃 云 。路逢死蛇莫打殺。無底藍子盛將歸。又
T51n2077_p0654b06║   曰。光 非照境境亦非存。光 境俱 忘復是何 物。
T51n2077_p0654b07║   百草頭上罷却于戈則 且置。忽若嘉州大像
T51n2077_p0654b08║   倒騎陝府鐵牛。把須彌山一 摑百雜碎。新羅
T51n2077_p0654b09║   國裏走馬。南贍部洲說禪。又作麼生。五 臺山
T51n2077_p0654b10║   上雲蒸飯。佛殿階前 狗尿天。剎竿頭上煎鎚
T51n2077_p0654b11║   子。三箇猢猻夜簸錢。又曰。凡有展托盡落今
T51n2077_p0654b12║   時。不展不托墮坑落塹。直饒風吹不入 水酒
T51n2077_p0654b13║   不著。撿點將來自救不了 。豈不見道。直似 寒
T51n2077_p0654b14║   潭月影靜夜鐘聲。隨扣擊以 無虧。觸波瀾而
T51n2077_p0654b15║   不散。猶是生死岸頭事 。拈拄杖畫一 畫云 斷
T51n2077_p0654b16║   古人多年葛藤。點頭石不覺拊掌不笑。且道
T51n2077_p0654b17║   笑箇什麼。腦後見腮莫與往來。紹興丙 辰示
T51n2077_p0654b18║   微疾而逝。塔全 軀於寺之 西南隅。
T51n2077_p0654b19║   明州育王佛智端裕禪師。紹興府人姓錢氏。
T51n2077_p0654b20║   自圓悟得旨遍住 大剎。奉詔住 徑山。賜號
T51n2077_p0654b21║   佛智大師。又移育王。嘗示眾曰。一 法若有重
T51n2077_p0654b22║   重鐵壁銀山。萬法若無處處沈空滯寂。己眼
T51n2077_p0654b23║   若正見刺亦除。一 法不墮緣塵萬法本無罣
T51n2077_p0654b24║   礙。山是山水是水。俗 是俗 僧 是僧 。不異不同。
T51n2077_p0654b25║   直饒恁麼。猶是閉門造車。未是出門合轍。更
T51n2077_p0654b26║   須知有頂上一 著作麼生明。今古團欒無縫罅。
T51n2077_p0654b27║   大力 那羅擘不開。又曰。行時絕行跡。說時無
T51n2077_p0654b28║   說蹤。行說若到 則 垛生招箭。行說未明則 神
T51n2077_p0654b29║   鋒劃 斷。就使說無滲漏行不迷方。猶滯殼漏
T51n2077_p0654c01║   在。若是大鵬金翅奮迅百千由旬。十影神駒
T51n2077_p0654c02║   馳驟四方八 極。不取次啗啄。不隨處埋身。且
T51n2077_p0654c03║   總不依倚。還有履踐分也無。剎剎塵塵是要
T51n2077_p0654c04║   津。又示眾舉。南泉道。老僧 十八 上便 解作活
T51n2077_p0654c05║   計。趙州道。我十八 上便 解破家散宅。會麼。作
T51n2077_p0654c06║   活計底始解破家散宅。破家散宅底始解作
T51n2077_p0654c07║   活計。假使黃金為城白銀為壁。禪悅為食解
T51n2077_p0654c08║   義為漿。本色衲子不肯回顧。何 也豈不見道。
T51n2077_p0654c09║   明眼漢投窠臼。縱饒萬里空寥寥。正好一 搥
T51n2077_p0654c10║   俱 摵碎。且道不落進脩一 句作麼生道。良久
T51n2077_p0654c11║   曰。樗蒲若識本面彩。儘 教骰子滿盤紅。擊拂
T51n2077_p0654c12║   子一 下。又示眾曰。未恁麼時一 句子超釋迦
T51n2077_p0654c13║   越彌勒 及乎明破不直半分。何 也只為見慣
T51n2077_p0654c14║   若裁方就圓。如虎頭戴角龍背插翼。為瑞為
T51n2077_p0654c15║   祥若平榻榻地。睡來合眼飯來開口。且道裁
T51n2077_p0654c16║   方就圓即是。平榻榻地即是。還辨得出麼。直
T51n2077_p0654c17║   饒辨得也是盌脫丘。又曰。盡大地是沙門眼。
T51n2077_p0654c18║   盡大地是自己光 。為什麼東弗于逮打鼓西
T51n2077_p0654c19║   瞿耶尼不聞。南贍部洲點燈北欝單越黑暗。
T51n2077_p0654c20║   直饒向箇裏道得十全 。猶是光 影活計。以 拂
T51n2077_p0654c21║   子一 摵曰。百雜碎作麼生是出身一 路。若果
T51n2077_p0654c22║   不見隨路摘楊花。又曰。一 鎚便 成不是性懆
T51n2077_p0654c23║   漢。一 躍千里不是汗血駒。鋒鋩不露。無孔鐵
T51n2077_p0654c24║   鎚。八 面玲瓏。多虛少實。直須肘後懸夜明符。
T51n2077_p0654c25║   頂門具 金剛 眼。徹頭徹尾生殺交馳。任他魔
T51n2077_p0654c26║   佛現前 。便 好利 刀 截却。且道據箇什麼便 如
T51n2077_p0654c27║   此要知麼。玉杷輕提海嶽昏。
T51n2077_p0654c28║   潭州大溈佛性法泰禪師。蜀人姓李氏。自幼
T51n2077_p0654c29║   業儒 為文章有聲。忽厭俗 出家得度受具 。遍
T51n2077_p0655a01║   遊叢林親近諸耆宿。於五 家宗派皆妙得其
T51n2077_p0655a02║   家風。獨於圓悟得髓。圓悟在道林蔣山皆命
T51n2077_p0655a03║   為首座。出世 說法於德山。示眾曰。祖師道。欲
T51n2077_p0655a04║   得現前 莫存順逆。釋迦老子是什麼破草鞋。
T51n2077_p0655a05║   一 大藏教是拭不淨底故紙。達磨九年面壁瞌
T51n2077_p0655a06║   睡未惺。汝等諸人皮下無血眼裏無筋。更向
T51n2077_p0655a07║   這裏覓什麼椀。各請歸堂去。又曰。止止不須
T51n2077_p0655a08║   說我法妙難思。釋迦老子無端向淨地上放
T51n2077_p0655a09║   屙。諸增上慢者聞必不敬信 。彼彼丈 夫兒。諸
T51n2077_p0655a10║   人向什麼處見釋迦老子。若也見得入 德山
T51n2077_p0655a11║   門。未入 得德山室。且道德山室如何 入 。良久
T51n2077_p0655a12║   曰。三十年後。又曰。開口有時非開口有時是。
T51n2077_p0655a13║   麁言及細語皆歸第一 義。釋迦老子盌鳴聲。
T51n2077_p0655a14║   達磨西來屎臭氣。唯有山前 水牯牛。身放毫
T51n2077_p0655a15║   光 照天地。又曰。法不爾而爾。暗去明來。道不
T51n2077_p0655a16║   然而然。雷奔雨驟。直得千江競注萬壑爭流。
T51n2077_p0655a17║   山頭白浪滔天。平地人魚共處。莫問道芽增
T51n2077_p0655a18║   長。如今頭上漫漫。雖然水到 渠成。爭奈過猶
T51n2077_p0655a19║   不及。幸而雲收雨散浪息波停 。杲日當空萬
T51n2077_p0655a20║   像 同慶。且道大功 不宰一 句作麼生道。野老
T51n2077_p0655a21║   不知堯舜力 。鼕鼕打鼓祭江神。又曰。寶劍 拈
T51n2077_p0655a22║   來便 用。豈有遲疑。眉毛剔起便 行。更無回互 。
T51n2077_p0655a23║   一 切處騰今煥古。一 切處截斷羅籠。不犯鋒
T51n2077_p0655a24║   芒亦非顧鑑。獨超物外則 且置。萬機喪盡時
T51n2077_p0655a25║   如何 。八 月秋何 處熱。又曰。聞聲悟道未免著
T51n2077_p0655a26║   水耳中。見色明心亦是撒沙眼裏。直得纖毫
T51n2077_p0655a27║   無障礙。空有等空平。下絕己躬上無攀仰。孤
T51n2077_p0655a28║   逈逈絕情塵。峭巍巍離分別 。猶是那邊事 且
T51n2077_p0655a29║   道這邊事 又作麼生。休戀寒潭無影樹。且看
T51n2077_p0655b01║   六 月雪花飛。又曰。動 則 影現覺則 氷生。不動
T51n2077_p0655b02║   不覺土木無殊。衲僧 到 這裏須有轉身一 路
T51n2077_p0655b03║   始得。若也轉得分三成六 唱九作十。納須彌
T51n2077_p0655b04║   於芥子擲大千於方外。若轉不得守他山鬼
T51n2077_p0655b05║   窟。不免是精靈。又曰。達得人空法空。未稱祖
T51n2077_p0655b06║   佛家風。體得全 用全 照。亦非衲僧 要妙。直須
T51n2077_p0655b07║   打破牢關識取向上一 竅。如何 是向上一 竅。
T51n2077_p0655b08║   春寒料峭凍殺年少。又上堂曰。涅槃無異路。
T51n2077_p0655b09║   方便 有多門。拈起拄杖云 。看看山僧 拄杖子。
T51n2077_p0655b10║   一 口吸盡西江水。東海鯉魚[跳-兆 +孛]跳上三十三
T51n2077_p0655b11║   天。帝釋忿怒把須彌山一 摑粉碎。堅牢地神
T51n2077_p0655b12║   合掌讚嘆云 。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。以 拄
T51n2077_p0655b13║   杖擊繩床下坐。又曰。德山入 門便 棒。平地生
T51n2077_p0655b14║   堆。臨濟入 門便 喝。無風起浪。俱 胝只竪一 指。
T51n2077_p0655b15║   未免顢頇。雪峯輥出三毬。小兒戲劇 。到 這裏
T51n2077_p0655b16║   總用不著。爭如六 月三伏甘雨普滋。水足東
T51n2077_p0655b17║   [白/本]禾青南畝。農夫鼓腹樵者高歌。古佛家風
T51n2077_p0655b18║   儼 然如在。於斯會得共樂昇平。脫或未然只
T51n2077_p0655b19║   知事 逐眼前 過。不覺老從頭上來。
T51n2077_p0655b20║   台州護國此菴景元 禪師姓張氏。溫州樂清
T51n2077_p0655b21║   人。始出家遍遊叢林。至蔣山謁圓悟禪師。久
T51n2077_p0655b22║   在會中。一 日因二 僧 閱死心錄。有云 。既迷時
T51n2077_p0655b23║   須待箇悟。既悟了 須識悟中迷。迷悟雙忘却
T51n2077_p0655b24║   從迷悟處建立。一 切法。師心非之 。拂袖而起。
T51n2077_p0655b25║   行數步。忽然冥 契。走告圓悟。圓悟印可。後辭
T51n2077_p0655b26║   圓悟。圓悟問。向去有人問爾作麼生。師撫傍
T51n2077_p0655b27║   僧 背曰。和尚問爾何 不秖對。圓悟大笑。嘗語
T51n2077_p0655b28║   人云 。我有些子禪。被元 兄 一 布袋盛將去也。
T51n2077_p0655b29║   叢林因號元 布袋。師道契耿龍圖因請出世
T51n2077_p0655c01║   於處州南明。示眾曰。釋迦不會道。達磨不會
T51n2077_p0655c02║   禪列 祖無機關。衲僧 沒巴鼻。是則 是作麼生
T51n2077_p0655c03║   承當。若向這裏承當得去。佛法世 法打成一
T51n2077_p0655c04║   片。十二 時中不移易一 絲毫。其或未然莫守
T51n2077_p0655c05║   寒巖異草青。坐著白雲宗不妙。又示眾舉拂
T51n2077_p0655c06║   子曰。大眾還見麼。擊碎銀山鐵壁。掀翻虎穴
T51n2077_p0655c07║   魔宮。截斷佛祖機關。拂盡諸方路布。直得德
T51n2077_p0655c08║   山却步臨濟吞聲。天下衲僧 不敢喘氣。縱饒
T51n2077_p0655c09║   睦州親自入 門。頂[寧*頁]也還一 剳。且道連雲節
T51n2077_p0655c10║   角在什麼處。還知麼。若到 諸方切忌錯選。又
T51n2077_p0655c11║   曰。野犴鳴師子吼。開得眼張得口。動 南星蹉
T51n2077_p0655c12║   北斗。大眾還知落處麼。金剛 堦下蹲神龜火
T51n2077_p0655c13║   裏走。僧 問。如何 是臨濟宗。師曰。殺人不眨
T51n2077_p0655c14║   眼。云 如何 是雲門宗。師曰。頂門三眼曜乾坤。
T51n2077_p0655c15║   云 如何 是溈仰宗。師曰。推不向前 約不向後。
T51n2077_p0655c16║   云 如何 是法眼宗。師曰。箭鋒相敵不相饒。云
T51n2077_p0655c17║   如何 是曹洞宗。師曰。手執夜明符幾箇知天
T51n2077_p0655c18║   曉。師居南明幾二 年。厭於將迎。一 日舉感鐵
T51n2077_p0655c19║   面頌云 。
T51n2077_p0655c20║   院是大宋國裏院。州是大宋國裏州。州中有
T51n2077_p0655c21║   院不容住 。何 妨一 鉢五 湖游。師舉了 曰。是則
T51n2077_p0655c22║   是去住 自由。忒殺露風骨。因作頌曰。休休休
T51n2077_p0655c23║   夕陽西去水東流。惟有仰山雲勢 遠。摶風千
T51n2077_p0655c24║   萬過南州。後住 台州護國示寂于木山。
T51n2077_p0655c25║   福州玄沙僧 昭禪師上堂。天上無彌勒 。地下
T51n2077_p0655c26║   無彌勒 。且道彌勒 在甚麼處。良久 曰。夜行莫
T51n2077_p0655c27║   踏白。不是水便 是石。
T51n2077_p0655c28║   續傳燈錄卷第二 十七
T51n2077_p0656a01║   
T51n2077_p0656a02║   　　　續傳燈錄卷第二 十八 目錄
T51n2077_p0656a03║   
T51n2077_p0656a04║   大鑑下第十六 世
T51n2077_p0656a05║   昭覺圓悟勤 禪師法嗣五 十九人
T51n2077_p0656a06║   　南峯雲辯禪師　正法建禪師
T51n2077_p0656a07║   　華藏安民禪師　昭覺道元 禪師
T51n2077_p0656a08║   　中竺中仁禪師　象耳袁覺禪師
T51n2077_p0656a09║   　華嚴祖覺禪師　福嚴文演禪師
T51n2077_p0656a10║   　明因曇玩禪師　虎丘元 淨禪師
T51n2077_p0656a11║   　天寧梵思禪師　君山覺禪師
T51n2077_p0656a12║   　寶華顯禪師　東山覺禪師
T51n2077_p0656a13║   　天封覺禪師　道祖首座
T51n2077_p0656a14║   　宗振首座　樞密徐俯 居士
T51n2077_p0656a15║   　郡王趙令衿居士　侍 郎李彌遜居士
T51n2077_p0656a16║   　祖氏覺菴道人　令人明室道人
T51n2077_p0656a17║   　成都范縣君　靈隱慧遠禪師
T51n2077_p0656a18║   　洪福子交禪師(已上二 十五 人見錄)
T51n2077_p0656a19║   　中巖照禪師　廣利 璲禪師
T51n2077_p0656a20║   　廣利 樞禪師　無為勝禪師
T51n2077_p0656a21║   　定山昂禪師　開福宜禪師
T51n2077_p0656a22║   　白水正禪師　顯報暘禪師
T51n2077_p0656a23║   　翠峯弼禪師　雲際全 禪師
T51n2077_p0656a24║   　德山靜禪師　報恩瑩禪師
T51n2077_p0656a25║   　四明亨禪師　西禪通禪師
T51n2077_p0656a26║   　金文照禪師　長溪朴禪師
T51n2077_p0656a27║   　江寧府悟明禪師　寶林勤 禪師
T51n2077_p0656a28║   　九頂宗悟禪師　智頵首座
T51n2077_p0656a29║   　道殊首座　自珍首座
T51n2077_p0656b01║   　智度演禪師　璟上座
T51n2077_p0656b02║   　師範首座　中竺海禪師
T51n2077_p0656b03║   　永懷有證禪師　幽巖珊禪師
T51n2077_p0656b04║   　乾明印禪師　保 寧祖禪師
T51n2077_p0656b05║   　景德旻禪師　門司鄭諶居士
T51n2077_p0656b06║   　靈泉希壽禪師
T51n2077_p0656b07║   　雲頂宗正禪師(已上三十四人無錄)
T51n2077_p0656b08║   續傳燈錄卷第二 十八 目錄(終)